炸毛biubiu

钱无非就是用来买吃的

教我国文的王先生

王先生待人温和,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。     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更显温文尔雅。班里的女同学最喜欢听他讲课。清凉的薄荷音像阵清风,在夏日油腻闷热的空气膜层撕开一到裂缝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上课总爱发呆。多是王先生转过身写板书的时候,背影挺立如芝兰玉树般勾人心弦。有时王先生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便冲我无奈一笑。然后走到我身边用修长的手指轻磕我的脑门说,上课要专心哦。国文可是很重要的。      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,落满王先生的身上,金丝框眼镜泛着微光,唔,好心动。好喜欢王先生。大概那时候的我还不知喜欢为何物,确是只想靠近王先生和他多说说话罢了。  
王先生的白衬衣总是没有褶皱,洗的干干净净不似有的人领口泛黄。我想我至今都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王先生。王先生站在槐树下。满天的槐花像是飘雪。我跑向王先生紧紧的拥住他说,我要走了。你也要好好的。还有......我喜欢你。说着把头埋进王先生的胸膛。隔着那层白衬衣,我感受到王先生有力的心跳,和刚好的温度。王先生摸了摸我的头,你也要好好生活。好好学习国文,国文是一门很重要的课。
再后来,重庆发生战争,据人捎来的口信,说声王先生弃文从戎,最后还是走了。身上只留下张字条宝贝的要命。我看到纸条时眼泪已经憋不住了。那是那天我在槐树下塞在他口袋的,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          
再后来,我又回到重庆,只是,垂垂老矣,确是终身未嫁。心里的王先生,还是站在槐树下,满天的槐花随着风飘散开来,他冲我微笑。槐花落在头上,王先生,我算不算,已经和你白头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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